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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抱团养老”吗?
人老了,如何养老?靠子女?靠养老机构?还是自力更生?
最近,杭州有这么一对夫妻因为养老问题火了。
故事是这样的:
杭州53岁的汤大姐与丈夫,花200万回农村自建了一栋4层小别墅,别墅依山傍水环境好,内设垂直电梯,客厅有茶座,房间有独立卫浴,半小时车程即可抵达医院,生活十分自在。
除了自用之外,别墅还空出了10余个房间,屋主便打算将这剩余的几个房间对外出租,租金每月1500元,管饭,水电均摊,经济费用不算高。
要求便是,“一起养老的伙伴年龄在60-75岁之间,身体健康,性格随和,琐事不过于较真就好。”
一句话形容就是要“志同道合”。
而这种养老模式也被称之为“抱团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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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传统的居家养老和养老院模式,“抱团养老”侧重于前期的筛选,不求人多但求人合,最后通过的住户大多出于某个共同的特质相互认可,从而建立起一个稳固的情感纽带,以达到长期共同生活的目的。
现实生活中,随着社会的进步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开始重视自己内心的真实需求,认为老年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并非一定要跟儿女住一起,过着每天做菜打扫+带娃的日子。
转而找几个志同道合的老伙伴一起搭伙享受晚年,成为近几年的创新探索之一。
那么,这种听上去“小而美”的养老模式真的可行吗?
值得关注的是,根据七普数据,平湖67万常住人口中60岁以上老人就超过了14万人,占比达22%,也就是每5个人中就有一个是老年人。
因此,关于如何养老?同样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
毕竟要说到自建房我们也不缺,30分钟车程的医院我们也有,“抱团养老”在平湖也存在着推广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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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过往案例,我们发现“抱团养老”在实际推行过程中并不顺利。
其实,“抱团养老”的实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据媒体报道,早在2017就有一对退休老师夫妇登报招募几对60岁到70岁的老夫妻“抱团养老”。
但2020年,突发的疫情让这次“抱团养老”实验被迫终结。
即便是疫情解除之后,原本的发起人兼管理者也表示身体和精力都“有些跟不上了”。
类似案例不止个别。
1997年,上海22位老人众筹5万,买下了村里一栋房子,将房屋重新装修,住了进去,虽称之为养老院,但却更接近“抱团养老”的模式。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很惬意,甚至这支老年人队伍曾一度壮大到50多人。
但随着人数的增多,矛盾点也随之出现,其中最大的问题便是“钱”。
金钱观念的差异,致使生活方式逐渐出现分歧,例如夏天热要不要开空调?大闸蟹上市了要不要吃顿好的?旅游是出国还是周边游?
由于问题层出不穷,最终让他们在朝夕相处15年后,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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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团养老”模式的接连失败,但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拾起。
可见这种模式的确戳中了一部分老年人的痛点,但也由于缺乏经验导致出现了很多无法解决的现实问题。
首先,在住户筛选上就是一个大问题,很多“抱团养老”到后期的通病就是人越聚越多,导致相互之间的磨合变得极为困难,正所谓众口难调,矛盾点冲突点一多最后也就散了。
因此,前文也说过,“抱团养老”贵在“小而美”,没守住这点,就很难长期维系下去。
其次,“抱团养老”缺少规范的管理方法,毕竟是类似于一个小团体的养老机构,很多管理者本身就是老人,对于住户的管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是缺乏经验的,特别是一些安全上的问题更是容不得一点马虎。
这点的解决办法就建议需要相关部门或是专业机构来提供一定的培训和帮扶,甚至可以有一整套的方案指导民间“抱团养老”。
再者,抱团养老的症结在于缺乏约束,高兴就在一起过,不高兴就散伙,随意性很大。但“抱团养老不是联谊活动,不能仅靠旧情维系,而是需要明确的契约,来厘清界限、分清职责。
如在相关养老模式较为成熟的瑞典等国家,一群人想要抱团养老需要经过一套完整的流程规则,房子的注册、选址、物业、建设都必须在政府监管下完成,还要有专门的机构对入住的人进行评估。
此外,“抱团养老”的存续周期普遍不长,由于没有形成公司化的经营模式和管理人员的更替规则,类似的民间自发养老就难免受制于房主及初始发起人的身体状况(这里或有多人),一旦前者退出后续的维持就成了一大难题。
目前的“抱团养老”团体就像人体细胞,在不断的消失与新生中往复。